蘇淺生

挑食雙標人,有精神潔癖,記得看置頂
頭貼繪師:Mounds.|封面繪師:蓬

一个伪‧古风红蒙脑洞

Warning: 伪‧古风,雷,OOC,出场人物红/蒙/路人甲乙丙丁

Note: 一个摸鱼的脑洞片段,红被写的很苏
详细(?)放在文末(。


OK?


 

 

 

  “‘梅少’?”

  茶楼外老人捧着他陈旧的二胡,睁大眼睛,抬手一下又一下地捋着自己花白的髭须。

  他叹道:“没想到还能再听见这称呼……大多数人只记得那位从容就义的‘红将军’,而不是神采飞扬,鲜衣怒马踏遍京城的风流‘梅少’。年轻人,您从哪里知道这称呼的?”

  他对座的黑衣青年笑了笑,接过店小二送上的名酒“不知春”,取过酒碟,斟了一盏酒,推到老人面前。

  他在老人打量的视线里,以友善的语气说道:“我也是从茶楼酒肆里听闻的。也是像您这般的老者,在那一边与我对酒,一边嚷嚷当年那‘梅少’气宇不凡,拐走无数京城少女的心;而他做‘红将军’时更是意气风发,近乎百战百胜。

  “可这样的人,最后却落得一抔黄土……所以我很有兴趣,因此一有机缘,就想听听别人口中的‘梅少’、‘红将军’的事情。”

  老人像陷进了回忆,脚尖慢慢地拍打地面,黑衣青年点了半桌的菜,把一双筷子放到老人面前,继续面带微笑地望向老人。

  老者侧过头,对上那双闪烁着好奇神色的黑眸,他低声说:“你找对人了。

  “我正是从将军死去的那座城里出来的人。”

  年轻人夹起小菜的手顿了一下,他用幽黑的眼眸望向满脸风霜的老人,而老人露出一抹苦笑,拿起年轻人方才倒满的酒盏一饮而尽后,以嘶哑的嗓音开口:“我不是将军身边的人,他们都死了。我只是边城里的一介私塾先生。

  “当年梅少还在京城时,我正在官场闯荡,衙府里也曾与梅少擦肩而过;而梅少奉旨戍守边疆时,我已经抛下那顶乌纱帽,自个儿把自己流放到边城,做个默默无名的教书先生。

  “但我也因此见证‘梅少’是如何褪去年少轻狂,成为镇守北境,被黎民们景仰的‘红将军’……

  “说得远了。年轻人,您想听哪部分?”

  对座的黑衣青年嘴角噙着未变的笑意,他说:“您说,您是从那城里出来的人……那可真巧,我正想知道将军死的那天的事情。”

  青年把片好的牛肉塞进口中,咀嚼几口后对沉默的老人重复一句:“先生,您当时,是在场的吧?”

  老人起满皱纹的手指按动二胡的弦,苍凉的琴音在空中颤抖几下。他将视线投向窗外飘落的白雪,呓语般开口:“我在场。”

  老人的声音骤然变低,他轻颤着眼,压着嗓子说:“五年前的那场……事件,您记得吧。”

  青年啜了口酒,微微颔首,示意老人继续说下去。

  老人闭起眼回忆道:“将军他……直到三年前,才被特别送回城里行刑。您说,他们怎么不选京城呢?兴许是杀鸡儆猴……

  “那时正值深冬,前夜的雪还没有融,新的雪又下了下来。

  “几乎整座城里还活着的人都来了。‘红将军’啊,多么倨傲的一个人,就算伤痕累累,虚弱不堪,他却还在笑,像他每次领军出城打退那些北蛮,回城时脱去面甲时的恣意昂扬。

  “他被带到城门口,士兵要他跪,他不肯,士兵就当场打折他的双腿,扭他的臂膀……他们明明可以在牢里这么做,却刻意挑在大庭广众之下。

  “……他们应当是想折辱将军,要他在众人面前难堪。怎知这众心成城,众口铄金,现在上头的那几位也止不住流言蜚语,‘红将军’的传闻倒是被越传越远,甚至成了说书人囊中的话本。

  “不然将军的府邸和别庄怎么到现在都还没被拆掉?我也不会能在这小茶馆里,跟您说这些事……”

  老人喘了口气,他摆弄琴弓,拉了几段零落的小调,似乎想藉此平复心情。黑衣青年捏了捏右眼眶,又为老人斟满一盏酒。

  老者停下动作,低声道谢,喝了几口后继续沙哑地说:“那时啊……所有人都在看,所有人都在等,等将军说些甚么。

  “古往今来,那些历史上留名的大人物啊,不总会在死去前留下只字片语,而后广为流传吗?但将军他没有。

  “他甚么都没说。他只是继续笑,用他那双妖异的红瞳扫视一圈,被看过的人都打起了寒颤。

  “北境吹起的寒风怎是一个刺骨可形容。将军就一身粗布白衣,双手双脚被打折了跪在雪地里,他却还是在笑,敌……不,不可,不能这么说。新上任的御史在讯问他,内容无非是些……您知道的,大不敬的罪名。

  “御史每问一句,将军就冷哼一声,嘲讽地对着御史笑,最后一次还把血沫吐在那御史的鞋尖上。

  “将军被士兵踹倒在地上,又被拉起,他张开嘴吐出更多血时,我才见到,他的舌头早就被割去了。原来,他不是不说,是不能说……”

  老者说到这,情绪显得有些激动,他咳了几声,才在短促的喘气间断断续续道:“……他们是该多狠心,才会用尽一切手段,只为蹂躏一代名将?”

  青年没有回话。他半垂着眸,筷尖挑弄着盘里的菜肴,老人则把剩下的半盏酒喝完,沉默半晌后继续说了下去:

  “将军在死前都锐利地像把刚出鞘的刀,他傲骨铮铮……但他终究是个人,怎堪那士兵的手起刀落。

  “……将军的血溅在雪上,像一朵朵红梅在新雪上绽放。昔年我曾有幸,于初春之际路过将军的别庄,当时我在马上抬头一看,将军的梅园里,红梅开得极盛,花色,那花色正如鲜血般浓艳……

  “我发着抖,看那片雪上的血迹,我就想起将军初春时的那座梅园。

  “我想,这可是以一腔赤胆忠诚浇灌出的红梅,那自然比将军别庄里的红梅还要艳丽,还要凄绝……”

  “……后来,将军的头颅被挂在城墙上,挂了整整五个日夜,他的那双眼,始终没有人给他阖上。

  “我们平民百姓,无法打听到将军尸骸的下落,众说纷纭,还有人说是被偷了……”

  老人张了张口,停顿许久,终究只发出一声叹息。随后他抽动嘴角,脸上带着歉意,向黑衣青年道:“哎,占了您不少时间。人老了,总对事情多出许多感慨。”

  “无妨。”青年瞇起眼笑了笑,“多谢您的故事,很有意思。”

  “他的结局,只能得到一句‘很有意思’吗?”老者喃喃道,随后摇摇头,不再言语。

  他重新拿起琴弓,闭起眼拉动二胡。那二胡咿咿呀呀地响,苍茫琴音飘出茶馆,遁入漆黑夜空;而对座的黑衣男子起身离开,木桌上只留下凉了的菜肴,少了酒盏与酒盅。

 

 

 

  一抹黑色身影于夜色中走进废弃许久的别庄。

  他绕过层层回廊,路经毁损的亭台楼阁,最后踏过地上堆积的白雪,在梅园中一颗最挺拔的梅树旁停下脚步。

  他抬头,右眼眶上的单片眼镜倒映出枝丫上的红梅,一双黑眸仿佛不带任何情绪般平静。

  他找了梅树边上的大石坐下,从宽大衣袖中掏出小巧的酒盅与酒碟。他为自己斟一盏酒,抿过一口,而后眯眼,对着无人的梅园发出一声嗤笑。

  他一抬手,便把酒碟和酒盅里剩余的酒洒在自己跟前;他再放手,酒碟和酒盅就砸落地上,半埋在雪堆里。

  黑发青年又在衣袖里摸摸索索,这次他掏出一个半鼓的黑色锦囊,他俐落地打开、反转,浅白的灰烬从袋里落了下来,洒在被酒液浸湿的白雪上。待他确认囊中再无一丝残留,他又松开手指,勾有鸟类图样的锦囊便轻飘飘地掉在酒盅旁。

  青年起身,用鞋尖推着白雪,把锦囊、酒盅和酒碟都盖在雪下,而那突起的小雪丘恍若一座坟冢。

  青年蹲下身,用手支着颊,对着梅树下的雪冢低声说道:“你连赴死都要这么轰轰烈烈,幼稚。”

  寒风卷起青年的声音,也卷起他的黑色衣襬;有几朵红梅从枝头飘下,落在雪丘与青年的身上。

  青年无声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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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概是这样:

京城时期鲜衣怒马少年郎的紅;
从军为国尽忠的小士官紅与小不点二皇子蒙;
奉旨戍守边疆的大将军紅与少年二皇子蒙;
动乱,天下易主,群藩割据,红正跟北蛮纠缠,得知京城状况时已再难挽回王朝倾颓,兩位皇子不知所蹤;
死守北境的红面对内忧外患,挣扎两年后还是吃了败仗,被抓回他守着的边城斩首示众,他的故事却也因此远扬。
(胜者为王,败者为寇。但对北境的黎民百姓来说,红始终是守护他们的人。)

失踪多年的蒙回归故土,踏遍山河同时也听各式各样的故事;
蒙来到北境,前不久他终于从蛛丝马迹里寻回红的尸骸,一把火烧成灰带在身上,就要往红位在北境的别庄去;
然后蒙在茶馆里听了在场者讲述红的结局。
蒙最后把红的骨灰混着酒洒在梅园里。
红死在深冬,蒙带的那壶酒叫“不知春”。
而这座红梅园林,是蒙当年缠着要红建的。只是园子刚刚落成,还没等到蒙来,动乱便起。
最后物是人非,沧海桑田,仅余红梅白雪依旧。




没了!真的没了!
西幻人名要套进古风真是太难了,摸脑洞就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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