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生

挑食雙標人,有精神潔癖,記得看置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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诡秘|红蒙|Smell of...

阿蒙生日快乐!阿蒙的得偿所愿特辑(1/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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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Summary: 事后逐渐理解一切的伯特利心道:我这是做了件好事吗?

  Notes: HP AU/梅迪奇没有出场的红蒙/蛇院蒙,鹰院门,狮院红/背景设定同《Embers》系列/伯特利觉得遭到迫害/阿曼妮西斯觉得很是有趣





  霍格华兹地牢魔药课教室里,课本、笔记、羊皮纸卷及没用完的材料在课桌上散乱一片,装着冒泡的、凝固的、奇形怪状魔药的大釜们面前空无一人,因为它们的主人们——雷文克劳和史莱哲林的六年级生——全都凑在教室中心,围着某个人不断发出惊呼和感慨声。

  魔药学教授阿曼妮西斯放下正在阅读的最新期刊,从讲桌旁毛茸茸的深绿色单人沙发上起身,装饰繁复的黑长袍一角因她的步伐抚过黑板,将繁星般的尘絮带往地面,又被她的裙角掩去。

  阿曼妮西斯不疾不徐地走向一众学生围观的中心,史莱哲林们见状纷纷给自己的学院院长让出路来,兴奋的雷文克劳们虽然有些不情愿,但仍是在保持自己视野不被干扰的同时向旁分开,露出神色看似平静的伯特利‧亚伯拉罕,以及他身前正不断涌出螺旋形上升蒸气的大釜。

  黑色的裙摆在大釜前方停下。阿曼妮西斯没有立刻说话,而是先安静凝视伯特利,去寻找伯特利蔚蓝色眼眸里掩藏的紧张。待那份小心翼翼藏起的紧张,因为她的沉默而逐渐现形时,阿曼妮西斯在黑面纱后扬起嘴角,勾出浅淡微笑。

  她执起魔杖,让那坨看起来雀跃无比的螺旋形蒸气缓缓分开,旋即探头望向大釜中央,完美的珍珠母光泽映进她的眸底,同时阿曼妮西斯也闻到自己再熟悉不过的香草与花朵气息。

  于是她抬起头来,迎接所有学生们紧张的、等待的、期望的、想要看好戏的种种眼神,温柔地说:“恭喜你,亚伯拉罕先生,非常成功。”

  阿曼妮西斯的魔杖尖迸出几朵蓝白色的星火,像是流星般坠往地面,这场小小的流星雨被用以恭贺雷文克劳的成功,躁动声因此在地牢中浮现。阿曼妮西斯抬起手后轻轻下压,做出噤声手势,获得一片寂静后,优雅地补上学生们最期待的话语:“既然这个小小比赛的胜者已经出现了,那么,我兑现我在课堂开始时的承诺:雷文克劳加二十分;以及,今天的魔药课到此为止,孩子们,提前去享受你们的午餐吧。”

  经过一秒钟的沉默,两个学院的欢呼声爆发出来,几乎要冲散地牢里长年累积的阴郁氛围。而身为大功臣的伯特利,在接受完同学们的赞扬与恭喜后,忍不住闭上眼叹了口气,缓缓揉按自己的眉心。

  不过,当他缓解完脑内的隐隐抽疼,重新睁开眼时,却被不知何时凑到自己面前的某史莱哲林吓了一跳,几乎下意识就要甩动魔杖,对那个人型单片眼镜架赏出鲜红色的昏击咒。

  如果真的把人给打昏,可能会被扣二十分、喔,不对,说不定是三十分,史莱哲林一向护短,地牢又是他们的地盘,不划算不划算,要打也至少出去了再说……在脑内权衡完利弊后的伯特利,悻悻然地将魔杖放回桌面,随后伸出手,挥开那宛如浮在空中的单片眼镜,朝黑卷发的史莱哲林威吓:“阿蒙,你信不信下次我直接送你进校医院。”

  “你傻了?一个亚伯拉罕会做出这么失礼的举动……一个雷文克劳会甘愿做出这种蠢事?”阿蒙笑瞇瞇地说,语末还不忘继续挑衅,态度简直有恃无恐:“喔,伯特利,你是不可能这么做的。”

  “你再继续挑战我的理智边缘的话,我这就去建议亚利斯塔:下次魁地奇比赛时,以‘把史莱哲林搜捕手揍下扫帚’为全队优先目标。”伯特利露出有些僵硬但不失礼貌的微笑,“我相信葛来分多队会很乐意采纳这个建议的。”

  阿蒙的笑容凝滞了。他并非刻意表现出惧怕来持续激怒伯特利,而是因为他想起上一场魁地奇比赛对上葛来分多时,那颗把他自球门的高度砸下扫帚,废掉一副单片眼镜,还因为摔断腿骨在校医室躺了好几天的博格,就是由亚利斯塔击来的。

  如果是不清楚他们之间故事的人,说不定就要因此认为亚利斯塔与阿蒙曾有过甚么深仇大恨,才要在魁地奇球场上伺机报复。但其实自从阿蒙成为史莱哲林的搜捕手以来,葛来分多对他的战略一向暴力且蛮横——大概是某位已毕业的队长留下的陋习。

  阿蒙的思绪飘到后来亚利斯塔到校医室探望自己时的片段。面色冷然的葛来分多打击手从厨房带来一整篮阿蒙爱吃的食物,将篮子塞进阿蒙怀里,只是他的眼神……据当时同样在场的安提哥努斯的形容,是简直能把水蛭们切分到死都不能再死,把角蟾蜍们解剖到百分之两百不会从大釜里跳出来的狠戾,而阿蒙对此采取信任:毕竟他在摔下扫帚前已经抓到金探子,魁地奇奖杯落进史莱哲林口袋,那群自大的雄狮们为此气得跳脚实在是再合理不过。

  又一次因为阿蒙输掉魁地奇奖杯的葛来分多,在新的赛季里会做出甚么事呢?于脑内模拟完各种发展,并得出无论哪个结果自己都会被葛来分多针对的阿蒙,一边欣然接受这项事实并把潜入赫夫帕夫交谊厅堵安提哥努斯的行程给安排上,一边装出正经神色以手上搭助特利的肩膀,张口便用另一种方式找死:“先不论那些……现在我必须要隆重恭喜你,伯特利,看来你在调配爱情魔药上很有天分。”

  伯特利甩开阿蒙的手,忍住翻白眼的冲动——从阿蒙到亚利斯塔再到特伦索斯特甚至偶尔还有安提哥努斯,总是在各种大大小小的事情上挑战他的自制力——并以冷静语调答复:“十分荣幸能得到来自史莱哲林小天才的称赞。但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故意在第三次搅拌魔药时弄成反方向,毁掉那锅魔药的。”

  “喔,是吗?”珍珠白的光泽映在阿蒙脸上,把他的眼眸照得比平时晶亮许多,但看在伯特利的眼里,那些在沉黑眼瞳中闪耀的光芒,都代表着眼前这个史莱哲林的黑心程度。

  阿蒙带着恶劣的笑容,神态轻松地摸摸下巴,说着连神奇动物都不会相信的鬼话:“我就不能是……前一晚夜不成寐,导致今天上课精神不集中,失手把逆时针搅拌执行成顺时针……吗?”

  “如果这是意外,那被冲出的蒸气炸昏的就不该是你旁边的特伦索斯特,而是站在大釜正前方的你。”

  “如果特伦索斯特跟我一样有在魁地奇球场的多年经验,他肯定也能躲掉那些蒸气的,博格可比那团黑雾凶猛多啰。”

  所以你这是把人给炸了还嫌人反应不够快?雷文克劳简直对史莱哲林的无耻无言以对,并觉得某葛来分多对他的实际影响肯定大于众人所见之表面。

  伯特利放弃与阿蒙的无用争辩,转而在心中为无辜的特伦索斯特祈祷一秒,决定离开教室后就去校医院探望一下他亲爱的同学。至于要不要拉着罪魁祸首去给特伦索斯特谢罪……算了,现在的霍格华兹里,只有亚利斯塔还能成功抓住阿蒙,把他拉到他不想去的地方去,而上一位是个已毕业离校的葛来分多——难不成这也是葛来分多和史莱哲林持续千年的制衡关系造成的?伯特利挑起眉头,将这些奇怪念头逐出脑海。




  魔药课教室慢慢安静下来,阿曼妮西斯教授也不知道去往何处,只余角落三三两两的同学还在收拾残局。阿蒙倒是落得清闲:因为他在课堂一半就把一锅魔药给炸掉,还借护送之名头去校医室晃了一圈才回教室,根本来不及调制新一盆魔药。

  所以,阿蒙现在才能站在慢条斯理整理物品的伯特利身旁,讲些对教授大不敬的话:“伯特利,你说说看,在禁止使用爱情魔药的霍格华兹里,教导学生如何调配爱情魔药,而且还是最高级别的意乱情迷水——你就不好奇阿曼妮西斯在打甚么鬼主意?”

  “教授不是说了吗?‘抗拒诱惑也是你们必须学习的一门课,在适当的时候学会克制,才能成就你们的野心。这不是隐忍,而是蛰伏——’”伯特利放弃模仿魔药学教授柔美如小夜曲的语调,而是冷着表情以听不出起伏的亚伯拉罕家训话风格复述,换来阿蒙忍笑般的微妙注视。伯特利轻咳一声,徐徐说道:“我以为,身为一个史莱哲林,应当是认同这句话的?”

  “谁知道呢。”阿蒙事不关己地耸肩,好似忽略自己校袍上银绿色的学院徽章和级长徽章。

  “你身为级长,还是得对院长有一些基本的尊重吧?”伯特利的话听起来像是不赞同,但阿蒙从他毫无变化的表情中可以判断:伯特利也只是讲讲场面话。

  于是阿蒙笑叹道:“小苍鹰哪只眼睛看见我不尊重了?”

  “哪只眼都看不见。”

  随着伯特利恢复雷文克劳的冷静与淡漠,开始忽视眼前似乎染上葛来分多爱搞事陋习的史莱哲林后,得不到伯特利有趣反应的阿蒙抿起唇,决定将话题切入他还留在下课后教室的理由:伯特利调配完成的意乱情迷水。

  阿曼妮西斯方才有吩咐伯特利不要收拾掉,放在桌上静置一会,她之后将妥善处理;稍早前阿蒙也吐槽过魔药学教授此举用意——这不分明提供机会让同学偷拿吗?

  闻言,伯特利眉眼间露出鄙夷,眼神嫌弃到彷佛能把想来偷魔药的同学的皮给刮掉一层,而目前霍格华兹麻烦人物排行榜第一的阿蒙,虽然正盯着那锅被以“危险”形容的魔药,好似在打着甚么鬼主意,但伯特利知道阿蒙不会偷这点魔药——这种程度的触犯校规,实在是太丢他恶作剧之王的脸了。

  就在雷文克劳的思绪已经快随着他收好的东西跳脱到星空深处时,史莱哲林只是轻推单片眼镜,缓缓说道:“意乱情迷水……据说每个人闻到的魔药气味都不一样,视不同事物对我们的吸引力而定。”

  伯特利点头表示肯定。

  阿蒙的神情有些不怀好意:“那你闻到甚么?”

  果然目的是这个!伯特利内心的小人在脑海中不断踱步,而现实世界中的伯特利过了几秒,才故作冷漠地说:“新羊皮纸、鸢尾花、红茶。”

  “啊——果然是雷文克劳的亚伯拉罕,连闻到的味道都这么了无新意……你真的不觉得无趣?”

  “不觉得。”

  阿蒙又“啧”了一声,而已被他荼毒近六年的伯特利,早被培养出无视阿蒙行为的优秀技能。但他在以魔杖指挥器具各自归回原位并清洁桌面的同时,雷文克劳那彷佛流在骨血里的求知欲已然蠢蠢欲动,于是伯特利思考片刻后,开口询问:“那你呢,阿蒙?你闻到甚么有趣的味道吗?”

  阿蒙的表情在螺旋形蒸气后显得有些模糊,但还是足以让伯特利在一瞥眼之间辨认出其中的诧异。

  “我?”阿蒙指着自己,旋即捏了捏单片眼镜,笑笑地说:“原来伯特利这么想听我的花边新闻。”

  “你听完我的,也总该让我听你的。精明的史莱哲林应当理解,在适当的时候进行一些无伤大雅的交换,能为自己的未来——”

  “——交谊厅壁炉里,木头燃烧的味道。”

  被打断话语的伯特利挑眉,露出理解神情:“看来你冬天就喜欢窝在壁炉旁的癖好被魔药认证了。”

  “嗯,第二个是玫瑰花香,真是有趣,呵呵。”

  “你家的玫瑰花园?可之前没听你说过你特别喜欢那里。”

  若你曾经跟着扫帚一同栽进玫瑰花园里的话,你也不会特别喜欢的……阿蒙保持微笑,边在心中回应伯特利的疑惑,边辨别除去木头燃烧、玫瑰香气以外的第三种味道。那份气味特别难以捉摸,似乎藏在记忆的一层薄纱之下,又像是穿梭于暖烘烘的壁炉及雨后的花园之间,犹如魁地奇球场上的金探子忽隐忽现。

  阿蒙皱起眉头,喃喃自语:“最后一个味……”

  他的声音突地消失了。

  敏锐的雷文克劳转过头,察觉史莱哲林脸上的神情十分怪异,像是被甚么给怔住一般地冻结。

  “阿蒙?”伯特利试探式轻喊,将最后一本笔记迭在课本上,随后伸出手在阿蒙的眼前晃了晃,晃到第三次时那头古灵精怪的乌鸦才回过神来,深深望了伯特利一眼后,就径自对着那锅意乱情迷水陷入沉思。

  伯特利将魔杖塞进长袍里,双手于胸前交叉,面上显出难得的迟疑,可因为阿蒙的异样而暴涨的好奇心,仍让伯特利在几秒中的沉默后抛出下一个问题:“还有一个味道,是甚么?”

  阿蒙转过头,推了下单片眼镜,眉眼间的若有所悟渐渐转化成明显的愉悦。伯特利看着阿蒙神色变化,蓦地感到一阵发凉——因为他的直觉告诉他,有些人要倒大楣了。虽然不知道是哪些人这么幸运,也不知道他们究竟会倒上哪种楣,但伯特利准备尽一切努力让自己摆脱阿蒙的网罗。

  当伯特利开始思考避祸方案时,阿蒙突然发问:“意乱情迷水真的能让人闻到……对他来说,最具吸引力的东西的气味?”

  伯特利语调无奈:“理论上是这样,或着你可以写个论文去证明以往的研究是错的。”

  狡诈的史莱哲林思索着道:“你的魔药该不会出了错?”

  高傲的雷文克劳不高兴了:“你在质疑阿曼妮西斯教授的专业与判断力?”

  阿蒙再次陷入沉默。

  半晌过后,他才对着伯特利的目光,勾起唇角,轻声回答伯特利稍早的问题:“我闻到的最后一个味道是,烟草味。”




  只是走到教室深处整理材料,实际上并没有离开,因而把所有对话听进耳里的阿曼妮西斯开始思考:是否要在下次与阿蒙父亲交换研究进度时,顺手把这件事写进信件里让猫头鹰带走。

  因为就阿曼妮西斯所知,阿蒙身边会吸烟的只有三个人:他的两个父亲,以及梅迪奇,而阿蒙闻到的烟味究竟属于其中的谁——答案在阿曼妮西斯把名单列出来时便已经不言而喻。

  阿曼妮西斯笑了下,觉得很是有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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