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生

挑食雙標人,有精神潔癖,記得看置頂
頭貼繪師:Mounds.|封面繪師:蓬

诡秘|红蒙|择日而亡


  Summary: 有些人看不见下一次日出了。

  Notes: 算是现代杀手AU/我流红蒙/躺在草稿箱里一阵子的东西,觉得放着可惜就(省略一堆背景地)补完了/写出来的跟一开始想的差十万八千里系列




  角落里的时钟与浴室内的水声持续响着,滴滴答答的声音钻进蜷缩在床上的阿蒙耳里。那条泛着黄点的棉被只遮住他身体上的一半痕迹,裸露在外的另一半红痕,则透着不久前渗进骨髓里的愉悦。

  然而,在此时只有他的空间里,阿蒙表情仅剩一片令人无生命般的空白,原本融在五官线条里的笑意消失殆尽;但若有人压住惊惧观察,便能看见隐隐的困倦,正在那双半阖的黑眼睛无声翻动。外边天色堪堪亮起,呼啸而过的车声让阿蒙漂浮的意识慢慢回归躯体,掠过的车灯偶尔照进斑驳的屋内,把一些清明神智,与他惯有的神情重新扔回阿蒙的眼瞳里。

  在水声变得稀稀落落之时,阿蒙吸了口气,若有似无的霉味与欢////爱后的气味一同窜进鼻腔,他忍不住皱起鼻子,把喉头的痒意咳出,干渴也从身体深处悄悄浮现,驱动他从破旧的床头柜上拿起矿泉水,以最低限度的力气拧开,支起身体,喝下一口、两口、三口⋯⋯

  水珠从阿蒙被咬破的唇瓣滑落,在床上晕出三三两两的水渍,阿蒙把拇指按上那些小小的圆点,在平时能被他忽略的凉意从指腹爬上,他因为同时涌出的莫名颤栗打了个喷嚏,从瓶口中晃出的水撒在手背上。那些新生的水珠如同沾满尘屑似地,泛着浅浅的灰,于阿蒙转动眼球望向它们的同时自突起的手骨上轻巧滚落,划出一道道短短的、断断续续的水痕。

  深黑色的眼眸轻轻眨着,手腕微动,在棉被之间翻腾两下,将残存的水色抹进触感差强人意的被单上。与此同时,浴室里恼人的水声终是停了下来。有些细碎的光芒落进阿蒙的眸底,他将自己从棉被堆中挪出,再无声地靠往墙壁,视线投向泛着昏黄灯光的浴室门口,见证一抹红色从中浮现。




  梅迪奇湿淋淋的红色长发垂在身后,水气在他身边环绕,这给予阿蒙一种错觉——嚣张的、狂妄的、自大的焰流,也有无限接近沉默的一天。阿蒙听见类似嗤笑的声音从自己的鼻腔中窜出,梅迪奇铁黑色的眼珠送来一道视线,阿蒙勾起唇角,乱糟糟的黑卷发下黑眼睛微微瞇起,如一只即使疲倦不已,仍要把满肚子不怀好意故意表现出来的大型乌鸦。

  红色的影子在老旧地毯上晃动着,梅迪奇漫不经心地将手中的浴巾往后扔回浴室,顶着依然湿漉漉的、在昏暗房间里显得有些病恹恹的红色长发坐到床缘,在阿蒙的身边点燃一支烟。

  可梅迪奇就仅仅只是点烟——那根长烟被夹在他好看的手指间,烟气向上飘开,将阿蒙的视野晕上一层浅淡的灰。

  房内没有开灯,照明源只有从浴室门口透出的昏黄灯光,还有从薄窗帘透进来的蒙蒙天光。这让梅迪奇平时如烈焰般暴戾的红,染上一层老旧气息,透着衰败与死亡的预兆。

  不知是谁先笑了一声,阿蒙收起手指,身体却是向梅迪奇又靠近些许。梅迪奇犹如早已料到阿蒙的动作一般稍稍侧身,阿蒙的额头便顺势贴上他的肩膀,鼻尖顶住梅迪奇的后背。阿蒙咕哝几声,梅迪奇从中辨别出一些情绪:抱怨、感慨、嫌弃,还有……也许是梅迪奇的错觉,亦可能是阿蒙自己都没察觉到的,小小的留恋。

  搁在梅迪奇肩膀处的黑色头颅挪动一下,毛躁的头发蹭过梅迪奇的皮肤,带来些许痒意,掠过梅迪奇的意识。阿蒙发出轻哼,慵懒地伸出双手;梅迪奇垂下眼眸,望着松松地搭在自己腰际处的手,骨节分明、肌肤苍白,宛若卸下一切防备放在他的眼前……像是雏鸟,有着让人误认为无害的样貌。若非这双手隐藏的狠戾是由梅迪奇亲手打造出来的,他也会与那些掉进阿蒙圈套的人们落得相同下场。

  阿蒙表现出的姿态混和着无辜、疲惫与倦懒。他的呼吸很浅,几近无声,但梅迪奇很快就发现,阿蒙背脊的起伏的频率与自己的呼吸相同。他没有对阿蒙点破这件事,而是让阿蒙的气息继续打在自己的肌肤上。阿蒙感觉梅迪奇的目光从自己的头顶移了开来,而他自己的眼眸则依旧半睁着,梅迪奇的暗红色映进眼底,如溪流般缓缓涌动。梅迪奇的声音也终于在漫长的沉默后响起,话语却令人扫兴:“你该走了,小乌鸦。”

  阿蒙的姿势丝毫未动,嗓音很轻很轻:“这么狠心赶我离开?”

  “你上次离开时可没留情,顺走我的东西不说,还亲切地送我那么多刀,让我躺了快两个月不能干活。”梅迪奇淡然提起上次阿蒙留给自己的伤,还有他鲜少的狼狈及挫败,点燃的烟在他的手指间晃动。梅迪奇停顿几秒,笑了笑续道:“不过,你竟然没趁机把我给结果掉,是不是最后关头舍不得我?”

  贴在梅迪奇肩颈处的那颗头颅轻轻摇晃:“这次不会了。”



  阿蒙的回答很简短,语调有些漫不经心,甚至像是某种程度上承认梅迪奇轻挑的提问,整个房间因此陷入静寂。半晌过去,梅迪奇似乎“啧”了一声,阿蒙没有听清,也暂时不想听清。他腾出一只手,像是无聊地拨弄梅迪奇湿答答的发尾,冰凉水珠沾上他的手掌,让阿蒙忆起数个小时前,他的最后一柄小刀被梅迪奇从手中打掉,刀柄上的纹路划过掌心时的疼痛。

  梅迪奇的眼神以地上凌乱堆迭的衣裳为起点,扫过从衣物堆里露出一角的单片眼镜,再到那些自床边蔓延到门口的、阿蒙被他卸掉的贴身匕首与小刀。一些混乱终造成的暗红色的痕迹蜷缩在灯光照不到的地方,默默彰示着这里曾发生过的一场激烈战斗——两种意义上的战斗。无论何者,过程中两人都没有选择辱骂及挑衅,反以紊乱呼吸与急促喘息替代;吱呀的床板下有着梅迪奇被阿蒙踢走的枪枝,床板上则有着汗水、血液、迫切又暴戾的吻,以及交融的两副体温。

  为梅迪奇带来通知的纸条早被一把火烧成灰烬被风带走;阿蒙收到的邮件早已在解密后十分钟回归成谁都看不懂的字串。在与对方撕破脸转身离去的那刻起,他们就知道:有一天自己收到的讯息上,会写着对方的名字,而他们都不会拒绝接受。

  唯一没有预料到的是,当他们又一次走到多年未曾面对的那张脸前时,曾经熄灭的火焰竟又再度燃起,让事态朝着更加麻烦的方向扭去,激起无数不可控的涟漪。

  两人早已不是初入黑暗的少年。经过游走于生死之间的这些年,梅迪奇与阿蒙明白“未知”对他们的杀伤力能有多惊人。任何一厢情愿——无论是信任、猜测、期望,或是可笑的感情——都只会让自己与这个世界告别。他们曾以这方式取走无数性命,再清楚不过。

  只是,他们沿着生与死的边缘缠斗半生,仍是摔入由欲望及自私切蚀而成的峡谷,成为他俩曾经最摒弃过的那些失足者。然在欢///爱缱绻之后、天色将明之际,于这老旧的床铺上,那一点点的想望兴许是被容许的。毕竟在下个日落前,他们注定要兵戎相见,亲手阖上对方的眼。既然如此,此刻的小小失败、大大放纵与潜藏的任性,似乎都没有甚么关系;都已是最后一次,偶尔的不顾后果又有何妨,一切终将结束,就在日落之前再放肆一次。

  但……



  阿蒙微微张开双唇,似乎想再说些甚么。可当他对上梅迪奇的视线时,只是再度抿起唇,正如他小时候常会做的那样:闭上明明还想继续诡辩的嘴巴,扬起看似礼貌实则虚假的微笑,以举动或休整后的言语开启新的战场抢占先机,现在阿蒙选择的是前者。

  他忽地推开棉被,远离梅迪奇,将腿放下床铺准备离开。以往总是悠悠哉哉看阿蒙重整旗鼓,试图找回场子的梅迪奇,也在今日突然有了动作。他夹着烟的手猛地探向阿蒙,擒住他的手腕,些许烟灰溅上阿蒙的手臂。平时会被阿蒙忽略的疼痛,此时与梅迪奇的体温一并从阿蒙的手臂与手腕回传至大脑,让阿蒙极不明显地停顿了下。

  虽说梅迪奇的手指正扣着阿蒙的手腕,但其实他并没有怎么使力,几乎是敷衍地套着阿蒙的手腕,是以阿蒙还能转动手臂,让自己的指腹反贴上梅迪奇的腕骨,并望进那双与自己相似的黑色眼睛,沙哑地说:“梅迪奇,拿走。”

  梅迪奇没有动作。

  “拿走。”阿蒙又说。可梅迪奇只是嗤笑一声,语带怜悯地应:“小乌鸦,你又在说谎。你分明不想。”

  相较平时的自大与傲慢,梅迪奇的神色此刻或可说是晦暗不明。阿蒙顺着他的视线望去,陷入沉默:因为他看见自己已经下意识緊緊扣住梅迪奇的手腕。比起说他想离开,还不如说他要梅迪奇跟着自己一同离开——那何来的“拿走”一说?梅迪奇曾在某些时刻调笑过阿蒙,道他的身体比言语诚实许多,阿蒙则自始至终都知道:这是事实。

  而当这两人早已心照不宣的事实,于这晦涩天色里,因为阿蒙反扣梅迪奇腕骨的手指道出时,阿蒙感觉自己的思绪又不受控地出现凝滞,梅迪奇自然捕捉到阿蒙神色里稍纵即逝的异常。

  在察觉阿蒙情感产生波动的剎那,梅迪奇的内心确实闪过胜利般的痛快情绪,但在下秒那份飘浮于空中的快乐,却又猛地朝深渊坠去。梅迪奇心头微动,铁黑色的眼睛里有流光闪过,凌利眉眼在昏暗灯光里显得模糊,透出一股对梅迪奇来说十分突兀的柔和。然阿蒙却想:这样的梅迪奇,他竟是第一次看见……竟是现在才得以看见。梅迪奇在从前的那些日子里,曾经这样注视过自己吗?梅迪奇自己知道吗?他究竟漏去甚么,直至今日才——

  一些可以被定义“不甘”的别扭念头闪过阿蒙的脑海。与此同时,梅迪奇探来的另一只手扰乱阿蒙的思绪,窜进鼻腔的烟味让阿蒙皱起眉头。他定了定神,梅迪奇的红色却在这瞬间变得污浊许多,在他的眼底如幽魂般晃呀晃——幽魂,确实是幽魂。我们之间有一个人,在下一个日落前会成为幽魂……阿蒙微微低头,让梅迪奇能按过他干裂的下唇,指尖擦过他唇瓣内侧的濡湿。

  面对选择闭口不言的阿蒙,梅迪奇决定将他拉向自己,力道却不似以往般强横。阿蒙亦未曾反抗,迈开有些僵硬的双腿,顺着梅迪奇的力道骑坐在他腰腹间,甚至以空着的手接过梅迪奇的烟,抽上一口,缓缓吐气,让烟雾垄罩住两人。

  浅色的烟气里,时光的流速好像被恶作剧的手拨动一般凝滞下来。阿蒙一边让烟气融进身体的呼吸,一边感受两束火焰顺着他的侧腰向下滑去;更多的气息落在他的唇上、下颚、侧颈、喉结,最后是锁骨的凹陷处。梅迪奇的红发抵在阿蒙脖颈处,犹如血液自阿蒙的颈项喷涌而出,阿蒙不由得轻笑一声,身体微微震动——这会是一次预言吗?是谁会以鲜血为对方的胜利加冕?

  梅迪奇移动自己的唇,在阿蒙侧颈留下淡淡牙印,声音模糊:“你以为我会因此手下留情?”

  阿蒙呵呵地笑:“不到最后,不知道谁会动摇。”

  梅迪奇来到他后腰处的手指在闯入禁地前停下,阿蒙发出惋惜般的轻叹,双腿向内收紧了些,像是朝梅迪奇递上一张无形的邀请函;即使他从未想将事态往更加糟糕的地步发展,他也清楚梅迪奇不会接受。

  黑色的眼睛在梅迪奇看不见的地方迅速眨动,阿蒙的脸上涌出更加明显的笑意。

  他低语:“这是投资,梅迪奇,你教过我的。”

  梅迪奇的嗤笑一如阿蒙预料地传来。

  他奚落:“为了活命,连色///诱都能用上,你真是甚么都做得出来。”

  他将双臂环住他:“没想到能在你死前听到最后一次赞美。”

  他顺着他的脊椎线条向上抚去:“哈,小乌鸦,能在临死前再一次被我睡,说到底你也不亏吧。”

  “你的自信心依旧是过盛到无人能比的程度……”

  阿蒙的手指按过梅迪奇后背中心的狰狞伤疤,一次又一次地抚着。他还记得十年前那晚雨夜,梅迪奇浑身是血地倒在门口,还只是个少年的阿蒙把不省人事的梅迪奇拖进卧房,用最能让梅迪奇感到痛楚的方式处理他背上的骇人伤口——可平时会刻意痛呼,借机对阿蒙骂骂咧咧,再嘲讽他包扎技术不好的红发青年,这次却一个字都没有说。沾满血污的红发贴在他冰凉的侧脸上,将眉眼里的英俊尽数掩去,只留下一些与死亡极为相似的色彩与轮廓,倒映在阿蒙的眼眸里。

  十年后的阿蒙从梅迪奇略去一秒的呼吸里判断,梅迪奇跟他想的是同件事。事实上阿蒙建立在与梅迪奇过往关系上的推断毫无错误,梅迪奇确实忆起同样的雨夜,而他的记忆里最鲜明的却是他从昏迷中醒来时,看见靠在床缘,正屏起呼吸盯着他瞧的阿蒙。

  啧,没死。黑卷发的少年吐出一口长气后嫌弃地说,单片眼镜下的眸子迅速眨动,让梅迪奇想起禽鸟振翅。

  我命大。梅迪奇低哑地回,却伸出手,抓住乱糟糟的黑卷发,把那颗看来还很疲倦的头颅按回床上。

  怎么不早点死,我还想等着继承你遗产的说。头被压回床铺的阿蒙喃喃。

  早就知道你觊觎我的东西……那你还不如争气点自己来,别指望别人能杀掉我。梅迪奇中气不足地奚落,看见阿蒙眼眸里迸出星火。



  回忆逐渐淡出脑海,梅迪奇让几个吻落在眼前的瘦削躯体上,低声呢喃:“你是高兴?还是生气?或是难过?”

  他以掌心描摹怀抱里的这副身躯,在心中勾勒出倨傲的黑色眼眸。阿蒙与他都好强,面对对方时更甚,梅迪奇记不得上次他们在欢///爱以外的情境中,卸下针锋相对的铠甲拥抱对方是甚么时候——但他们曾有过么?即使现在情境看似旖旎且暧昧,但他们又真正放松了吗?

  问题从意识中浮现时,梅迪奇先是微微一愣,旋即自嘲地笑了起来,指腹揉按阿蒙突起的肩胛骨,动作好似在抚顺那些并不存在的乌鸦羽翼。在梅迪奇理解胸膛内翻涌的情绪究竟是甚么时,他又一次笑了,笑声越发畅快,那些夹杂烟味的笑意就这么滚落阿蒙的身体,堆叠在他的臂弯之中,原先阴郁的房间内被注入一线亮色——由阿蒙身前的火焰带来的明亮与热意。

  梅迪奇在渐渐亮起的天色里笑问:“小乌鸦,你很不痛快,对吧?”

  撞进阿蒙左胸膛的话语为他带来一瞬怔愣。阿蒙向来都明白自己是个贪婪的人,亦有着顽强的占有欲与难以相处的固执,只要不危及生命,他会用尽一切方式拿到自己想要的东西。但曾经被他丢弃的事物,他还想重新拥有吗?他是否想将被他亲手撕碎的东西给拚凑回来……

  可他又怎甘愿任人摆布。

  而阿蒙知道,眼前这片燃烧着的红色也是。

  把自己的心思率先剖出,也洞悉阿蒙想法的梅迪奇,此刻正用阿蒙最厌恶的音色起伏低低笑着。他明白这只狡黠的乌鸦定能看见另一条道路。

  阿蒙将几乎抵达舌尖的刻薄言语嚼碎了吞回肚里,指尖陷进梅迪奇的后背里,掐出好几个月牙状的红痕。梅迪奇的烟已经快要燃到尽头,烟灰落在阿蒙的指上,也落在梅迪奇的背上,烟头几乎要烫伤阿蒙,但他不想放开——没有任人摆布而放弃自己所有物的道理。

  于是他将唇贴上梅迪奇的耳朵:“若我的答案是肯定的话,你想如何?”

  那片狂放的红反问:“会有肯定以外的答案吗?”

  阿蒙拉开距离,看着梅迪奇明烈眉眼、狂妄笑容,慢慢勾起嘴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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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1. 后来他们在决战(?)时各自转身把其他人给毙了……上演史密斯任务情节()

  2. 梅迪奇:去他妈的委托。小乌鸦,我们一起联手做掉上头,自己当老板。

   阿蒙:行,以后新委托酬金七三分,我七你三。

  3. Summary里的“有些人”,指的不是红跟蒙,而是那些不长眼发委托/任务给他们的人(。)

  4. 篇名的“择日而亡”,取自2002年的007电影Die Another Day。这部电影有很多种译名,我选了比较中性的“择日而亡”,而不是英文片名直观的“择日再死”,主要是想试试看有没有误导效果(?)毕竟单看“择日而亡”这几个字,或许会想成“选择在这一天死亡”的意思?但其实我想隐含的是“改天再死”

  5. 最一开始我的草稿是红蒙确实最后以枪口为对方送别。但我后来写着写着,想说,这俩以前有感情又死灰复燃的话也许会想着联手把上面的全干掉......所以剧情急转直下(等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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