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淺生

挑食雙標人,有精神潔癖,記得看置頂
頭貼繪師:Mounds.|封面繪師:蓬

红蒙|午后雷阵雨

*现代无非凡能力背景

*突然想写的片段

 


 ↓


 

  整条海岸线都要被突如其来的午后暴雨吞噬。

  梅迪奇咬咬牙,继续骑着他的150机车在视线不佳的海岸公路上前行。原本他大可以70公里的时速奔驰,但无奈雨势太大,保险起见他只好放慢到50公里,相对来说“慢慢”地骑,但雨衣仍被迎面而来的风吹着打向后座的阿蒙。

  阿蒙被雨衣拍得疼了,伸出原本藏在梅迪奇背上的手,拽过飞扬的雨衣衣角。他原本想顺便张口吼个梅迪奇两句,但全罩式安全帽把他捂得死死地,要以梅迪奇听得到骂怕不是要气运丹田,或是不要命地把安全帽给脱下来,然后让自己如电影情节般迎向这滂沱大雨——还是算了吧,阿蒙没有想当电影主角的一颗心。

  于是阿蒙啧了几声,改用手掐住梅迪奇的腰,怎料到梅迪奇身体一弹,机车龙头一歪,整台车就要在公路上打滑——若两个人因此飞出去,后果可说是不堪设想。

   “很危险!”

  从惊险场面回神的梅迪奇大吼,他的声音带着滔天怒意,但在暴雨下也被洗得凉呼呼地,打在阿蒙露出雨衣的苍白双手上。后座也回神的阿蒙用安全帽撞了下梅迪奇的安全帽,换来梅迪奇几句不清不楚的问候。

  疯狂的雨势还在持续,阴沉的云层绵延到海的尽头,原本赏心悦目的蔚蓝大海,在云雨下都成了灰灰暗暗的绿色,媲美疯狗浪等级的海浪在黑色礁石上碎成雪白浪花。而火红的机车上一红一黑两个身影被迫相贴以快速穿过雨幕。

  阿蒙大喊: “快到了吗?”

  梅迪奇回: “小乌鸦你说甚么?”

  阿蒙又一次喊: “躲——雨——处——”

  听清了的梅迪奇笑了两声: “快——到——了——”

  梅迪奇是朝后面的阿蒙大喊,但阿蒙却觉得他的气势更像是朝这连天雨势宣示自己的不服气——或是“我命由我不由天”之类的中二气势,总之阿蒙搁在他腰际处的手都感觉到他的用力,阿蒙不知该先嘲笑一下梅迪奇突然冒出的中二表现,还是该叫他油门催下去赶快躲雨。

  果然如梅迪奇所说,过了几分钟后,一座小小的红色凉亭映入他们的眼帘。梅迪奇把机车在凉亭旁几颗蓊郁大树下停好,拉着正努力拆掉安全帽的阿蒙,踏进可能只够五人以下休息的小凉亭里。

  梅迪奇把安全帽摘了下来,明亮的红发如火焰般窜了出来,扎成小马尾的半长头发在脑后一跳一跳地。他呼出一口长长的气,把安全帽放到凉亭椅子上,然后开始扯自己的雨衣。

  梅迪奇的手在骑机车的风压和本就强烈的雨势下,如浸在水里一般苍白冰冷,控制油门的右手更是僵硬不已,连把雨衣钮扣扯开都有些困难,梅迪奇只得先放弃把湿淋淋又粘呼呼的雨衣从身上剥掉的想法:他现在得先让自己的手休息一下。

  一旁因为坐在机车后座,有著名为梅迪奇的人肉挡雨板的阿蒙,已经俐落脫掉安全帽、拆下自己的黑雨衣并丢在凉亭的角落。他把藏在雨衣下没被淋湿的双肩包放到干燥的地面上,从中抽出一条他料想到午后雷阵雨而准备的毛巾,丢给一旁边绕圈边揉手的梅迪奇。

   “谢囉。“梅迪奇笑嘻嘻接过,擦了擦手,还顺便抹了把脸,原本就火亮火亮的眸子更明耀了些。抹完自己蒙上一层水气的单片眼镜的阿蒙,看梅迪奇还在隔着毛巾揉按手掌,他嗤笑一声,像看不下去一般迈步向前,伸手就去解梅迪奇的雨衣钮扣。

  阿蒙的手指纤长,骨节分明,扯开扣子如此简单的动作,在这双手的演绎下都能如表演艺术般惹人注目。梅迪奇让吸了一半的水的毛巾停在自己的手背上,享受阿蒙这难得的——体贴?不,不是体贴。梅迪奇笑了一下。阿蒙就单纯是看不下去而已。看他眼里那显而易见的嘲讽和怜悯般的关爱⋯⋯

  真是无情无义的小乌鸦,如果換他在機車前座的话——梅迪奇止住了自己的思绪,毕竟阿蒙骑机车的经验可是比他少很多。他更多时间是坐在汽车驾驶座上,放下车窗问:梅迪奇,你到底要不要上车?

  阿蒙在一道大概能劈开百年巨木的雷声炸开时,扯开梅迪奇雨衣的最后一个扣子。梅迪奇的雨衣是前开式的,阿蒙扯着那两片塑胶布料向外拉开,梅迪奇顺着他的力道张开双臂,还又往前踏了一步,看起来就好像要趁势拥阿蒙入怀。

  阿蒙抬起嘴角,他的视线落在梅迪奇锁骨上的一滴雨水,那滴雨珠抖了下,化成水痕渗进梅迪奇T恤的领口。梅迪奇雨衣下的身躯是干燥的,加上他本就高于阿蒙的体温,在这因为大雨而阴冷的天里具有十足诱惑力;但梅迪奇还没脱下的那半身雨衣又是冰凉的,阿蒙权衡之下摇摇头,往后退了一步,双手放开梅迪奇那被他扯开的雨衣。

  梅迪奇好似失望般啧了一声。他把毛巾丢还给阿蒙,再把自己那件阿蒙某次恶趣味下订的深红色雨衣放到阿蒙的黑雨衣旁边。梅迪奇舒展了下身体,把靴上的那点雨水甩掉,然后又一次转身,抓住正手拿矿泉水补充水份的阿蒙衣领,把他整个人扯向自己。而梅迪奇没等阿蒙反应过来,就突地凑上,然后吻他。

  大雨带来的湿气粘在两人的皮肤上,阿蒙的单片眼镜撞在梅迪奇的脸边。梅迪奇的唇瓣传来微凉触感,他舔去阿蒙唇上的那点水珠,表情在阴暗的凉亭里仍能看出那一点意犹未尽;阿蒙笑了一声,把刚才撒出一点水的宝特瓶给慢慢旋上,放开,墜地的宝特瓶咕溜溜地滚到背包旁。

  然后阿蒙用被矿泉水打湿的手穿过梅迪奇的红发,按住梅迪奇的后脑杓。梅迪奇的干燥气息和雨水的湿气一同传来,阿蒙笑着,這次轮他探頭去吻他。梅迪奇的唇嚐起来暖暖的,他很满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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